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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赛】一个飞行员的自我修养(上)


●梗来自一篇英语阅读

●ooc有

●设定因为战争时期修道院比较宽松更倾向于医院,关于修女的知识来自百度百科,不正确的话就当私设【修女间互相称呼“某修女”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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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科尔弯弯手指,有些费劲地睁开双眼。

这是哪儿啊?

入目是个灰紫发的少女,一身修女装整洁利落脖子上还挂着十字架,放大的脸凑在他面前,暖金色的眸子亮得异常。赛科尔条件反射伸手就要拔枪自卫,手往腰间一摸却发现配枪不见了,染血的飞行服也被换成了干净的便装。看这样式……他在医院里?

“你叫我粟修女就行。听好了,不管你是谁,在这里身份一律失效,我们只会把你当做一个需要治疗的病人。”少女见他精神还不错,直起身离他远了些,板着张脸严肃地开腔。

“这里是修道院,同时也是个女子医院,不隶属于任何一方。你在野外重伤被神父救回来,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治疗和休养。想留下来就要听这里的规矩。”

“懂?”她微微眯起双眼,努力掩埋声音里的稚气,插着腰想仿出院里神父的威严风度。

赛科尔没有回答,沉思片刻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当前西北混战,身为塔帕兹王牌飞行员的他奉命越洋去侦查局势,未曾想有人悄悄在发动机上动了点手脚,自己不得已迫降在一处不知名的海滩,随后陷入昏迷。

他尝试起身,腹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姑娘有些着急,也没继续去管那什么架子,慌张走上前:

“你的伤口才刚包扎好!不要乱动,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压下喉间的丝丝甜味,赛科尔咬牙扯出一抹笑:“好啊,那我想留下来要遵守什么规矩?”

“嗯……”少女沉思片刻,“医院里突然多个大男人太招摇,很容易被官兵抓走,你就先伪装一下,当个postulant(见习候补人)吧”

“哈?那是什么?”


“你听说没有,最近院里新来了个见习修女诶。”

“嘘——你还不知道吗?那是上次帕修女和神父救回来的那个飞行员!”

“是那位蓝头发的先生吗?我看他好帅的!”

“穿上修女服也意外合身呢ww”

“你们!”粟修女手拿圣经在一排闲聊的小姐头上挨个敲过,“工作时不准谈笑!”

刚才还在小声交谈的修女们立马安静了,做鸟兽状四散,该劈柴的劈柴该搬食物的搬食物,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唯独阿修女抱着一袋土豆轻手轻脚走到气鼓鼓插着腰的灰紫发少女前:“那个,今天医护室里的打扫……”

粟修女愤愤:“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众人讨论的对象此刻正穿着修女服靠坐在医护室的落地窗边,面上冷漠内心崩溃。

为什么没有人提前告诉他!为什么他堂堂飞行队No.1却要男!扮!女!装!他一个大老爷们很憋屈知道吗?!

心里极度不甘的某飞行员在看到伙食后崩溃了。

这汤里压根没几粒米你们管它叫粥???天天不是青菜就是土豆和胡萝卜病号要补充点蛋白质啊喂!

负责送饭的艾修女面对他的质问十分淡定:“不要存抱怨之心,想想在来世,饕餮之徒会被强迫吃生老鼠和毒蛇……”

赛科尔更郁闷了。

这份郁闷直接导致他在伤势基本痊愈后到处捣乱。在希修女第六次拉着蒂修女哭诉今天碎了四个盘子折了两根扫帚弄脏了七本圣经之后,粟修女气得直跳脚:

“赛科尔!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当事人赛修女本想不为所动,但无奈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而且每天的粥里莫名其妙多出点沙子,犯案者?),至少没有再搞破坏了,但还是把粟修女一开始的话当耳边风,在修道院里到处乱晃,院后的小山坡上花花草草遭了秧,神父也无心去管,就随他去罢了。

这一随,就随出了个大活人。

嘴里叼着根草叶,赛科尔不耐烦地扯扯身上的裙子。这修女服真他妈麻烦,而且为了在外人面前隐藏他的性别自己甚至不能说话,只能假装成嗓子受了伤平日里沉默寡言,粟修女甚至还给了他一块小黑板和几个粉笔头,和人交流全靠写字。

他倒是也懒得和每天来修道院祈祷的人们聊天,干脆整天往院后小山跑。哪个军人手底下没几条人命?光祈祷就能起死回生的话还要打仗干什么?

西北之间胶着的混战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这片土地,天还是那么蓝草还是那么绿花儿还是那么红,唯独草地放置的长椅上今天突然多了个人。

她也身着和赛科尔一样的见习修女服,面无表情端端正正坐在木头长椅上,容貌精致姣好,发丝悉数地塞在黑白帽子里,赤红的眼睛眨也不眨望着蓝天发呆,侧脸线条完美无瑕,挺翘的鼻梁和白皙的皮肤仿佛上帝的造物……哦见鬼跟那群修女待久了自己也神叨叨的。

赛科尔没去搭理她,或者说没去打扰这位安静的美人,见自己一贯的位置被占距便躺倒在了草地上。

没一会功夫他就觉得这个姿势和他的扮相不太相符,爬起来盘腿而坐。又觉得这样腿太累,还是支起身子抱膝坐好。

可还是有些奇怪。赛科尔脑子一闪反应到了重点。

边上有个姑娘在呢。

他装作无意地悄悄往右边瞟一眼,对方端坐在那,动都没动过,如果不是偶尔眨一下眼赛科尔几乎要怀疑她就是尊样貌美丽的雕像。

不行,要打破这么尴尬的气氛。

他轻咳两声,走到她面前,心里还有点小紧张。在部队大老爷们堆里混久了还真没怎么正式和女孩子搭话过——院里那些天天念阿门的不算,自己可没有主动去搭讪她们。

姑娘见自己的视野被人挡住,眉头微皱,疑惑地看向赛科尔。

唔,皱眉的样子也好看。赛科尔被一发粉红小箭击中心脏。

被目光注视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摸摸脑袋,可头上还带着修女帽,最终还是半路改道挠了挠脸,掏出粉笔在小黑板上写写画画。

「你好,之前好像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吗?」

她盯着黑板上的字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嗓子,摆了个“不”的手势。

赛科尔会意,继续写。

「你也不能说话?」

对方点点头,原本修女服的立领随着她的动作露出了秀气的颈脖,看得赛科尔眼神发直。人家姑娘估计也是被看得害羞,不自然地将领子往上扯了扯。

老盯着姑娘看不礼貌,赛科尔赶忙低头笔走如飞,刷刷刷写下一行大字,尝试打开新话题。

「你是当地人?」

姑娘动作微微一滞,点点头接过那黑板和粉笔,冰冷而修长的手指接触间无意划过赛科尔手心,在他心湖上划出巨大波澜,却是暖的。

「是的,家里父母都信教,近日送我来修道院锻炼。」

她的字称得上非常好看,一眼就能认出来下功夫练过,清秀间还带了点不属于女性的刚利果断,明明是相斥的感觉却在她身上融合得极好。

都有些不舍得擦了,赛科尔想了想还是写在这句话下面。

「这样啊……她们都喊我赛修女,我是从西边来的孤儿,因为战争受伤被收留,嗓子也是那个时候坏掉的。」

完美,他在心底给自己比赞。这个背景不但把他的真实身份给晃过去了还能勾起对方的同病相怜之情,good!

就是到最后怎么和她说自己是个男人呢,虽然修女不能结婚但只是做过见习修女没关系吧……

幻想着未来的赛科尔心情极好,完全没注意到他已经把结婚提上了日程。自己读军校的时候就是远近闻名的校草,抽屉里情书让他折了三年纸飞机,却没遇到过一举一动都这么戳心的女孩子。他从来对一见钟情嗤之以鼻,可对方安安静静看着他的时候红眸里全是自己的倒影,耳边还有没梳进帽子里的几缕白色发丝,跟她真配。

「叫我维就可以了,我天生就有哑疾。」

似乎完全不在乎地提起自己生理上的残疾,她不急不慢写下这句,却让赛科尔胸闷。

他嗓子有伤自然是装出来的,等回到塔帕兹就可以说话了,而维却是真的……

「你要是能说话声音一定很好听。」

「谢谢。」

收到道谢了,赛科尔喉咙有些发干,咽口唾沫准备继续写。

“赛修女——”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唤,流畅的笔迹应声而断,“神父喊你去一下医护室——”

「你有事,先走吧。」

她见赛科尔望着修道院,扬笔写到。

「你呢?」

「我在这里再坐一会。」

他还想说些什么,帕修女的声音又传来,催他快点。

无奈,他收回黑板夹在手臂间,走了几步又回头冲维挥挥手,意思是“再见”。

离他几步远的维好像翘了翘嘴角,也冲他挥挥手。

这直接整个下午赛科尔都处于神情恍惚状态,切菜差点切到手,被系着围裙的艾修女赶出厨房时满脑子都还是她笑起来的样子。

真好看,怎么看都好看。

帮他一并打扫医护室的蒂修女见赛科尔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眼睛都快笑没了,疑惑地询问他是不是发烧,赛科尔笑而不答。

从那以后每天早上名叫维的女孩打开房门都会看到一朵红色小野花被认真放在正对门口却又不会被吹飞的位置;早餐的粥分量慢慢增加,看着身穿见习修女服站在厨房拿个大汤勺冲她调皮眨眼的少女,维没忍心说自己其实吃不下那么多;早祷过后修女们聚集在信徒捐献的钢琴旁唱圣歌读圣书,弹奏钢琴的维总能感到来自背后的灼热目光,回首却只有个蓝眸小修女笑得阳光灿烂;午餐后要搬柴去库房的维见到早已抱走大半部分木头的赛修女无奈地叹了口气;晚祷她会在灯下看书,案头幽香浮动,某人又偷了粟修女的熏香给她点过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在粟修女额上爆出好几道青筋后,赛科尔终于轻手轻脚找到了维,拿一束花和一块写着「跟我来」的小黑板,路上拉拉扯扯又把她带到初遇的小山坡。

深吸一口气,赛科尔面对着维摘下修女帽,露出蓝色短发,许久没开口的声线竟稍有发颤:

“阿维,我……我其实是个男的。”

见她还是面无表情,赛科尔还以为维呆住,继续磕磕巴巴,

“我,我也不是有意骗你的,之前西北混战,我……”

“嘘——”

维凑近了他的脸,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赛科尔被他忽然这么近距离接触弄愣了,反应过来就跟爆炸似的,脸颊极度升温,红得能煮鸡蛋。

成功让赛科尔安静下来,维放下手,也摘下修女帽,露出内里不长的白发,面上换了种神色,眼里带着如血般坚毅。

对方开口了,却是低沉好听,富有磁性的男声:

“其实,我和你一样。”

赛科尔手里的花掉在了地上。

——TBC——







感谢友情出演:

粟修女:阿粟
帕修女:pass
艾修女:清墨
希修女:哀子
阿修女:时光
蒂修女: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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